豆花喵

这里水花/持湍/spray/维克赛尔.
怎么称呼都行
大龄中二癌晚期创世中
沉迷各种奇幻/童话/设定
不写尬文的画渣不是好咸鱼
本命女神是h喵太太

你创造了世界,世界巨大
如尚在沉默中成熟的一句话。
你的意志把握了它的意义,
你的双眼温柔地将它松开……

——赖纳·马利亚·里尔克《图画之书·开篇》节选

·【术海之外】沙漠龙血树

Ps:“龙血树”在地球上的确存在_(:з」∠)_其中一种在中国云南称为“红药”,与白药齐名;另一种是在半沙漠地带长相奇葩的乔木(长得像伞),“麒麟竭”就是它流出来的液体凝结块。

我这里提到的龙血树与地球物种不同……俺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又帅又合适,重名,重名_(:з」∠)_

 

“凡此世间种种,并非亲眼所见的一目了然。”

 

任何一本记载了探索时代的史书,都无一例外、不约而同地将这一句来自古特劳伦斯帝国大探险家博尔利·兰切斯特的名言放在全书的开篇。

无论是潮汐湖泊两大人鱼种族的世代之战,是云端之上的古国神迹,是蛰伏在黑山的幽灵骑士,还是深藏沙漠传说精灵骸骨而生的龙血树,都以其复杂多面冰山一角的特质深深地震撼了世人。在探索时代的众多发现中,龙血树的记载可谓凤毛麟角,以致无数著书学者选择将它放在目录首位或是结尾的压轴,作为半个未解之谜——与那些虽千奇百怪但仍有迹可循的动植物比起来,它似乎为我们展现了一种规则之外的生存形式,与其重要以及受关注的程度可见一斑。

 

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一种观测直接证明龙血树的存在。

它就像大漠流沙,无可知其来源,无法辨其行踪,无从预其轨迹;甚至直到当亲身经历得知其存在之日,也就是生命终结之时。古往今来,除了大探险家博尔利,很少有人能活着带回关于沙漠龙血树的记录。那些人——据阿涅亚祭司用老迈喑哑的声音说——未经允许私自探访帕辛亚之域与我们的神树,注定受到沙漠的诅咒,必会被沙海吞噬,成为神树的祭品。

千百年的世事变迁,连从前最为神秘甚至是神话生物的人鱼都已建立半海洋半陆地的王国与人类友好往来,无数令人啧啧称道的奇珍异兽早已成为伊戎耶尔的餐桌美食。龙血树却仍是茫茫沙漠中最捉摸不定的死神,人类对它的研究没有半点进展。因此,大探险家博尔利关于龙血树的手稿至今仍被认为是最接近真相的记录,保存在最古老的特劳伦斯博藏馆,供无数学者分析,供无数史书参考,后世之人无可取代。

那些弥足珍贵的手稿是由龙皮作纸,即使历经千年也未曾出现腐朽的痕迹;用冰洋乌贼的墨汁写下的字迹连一个小小的墨点都看得一清二楚——它在史诗的推搡中是如此的光亮如新,以至当它从古特劳伦斯教皇拉格朗日三世那过于奢华堂皇的坟墓中取出时,仍然像大探险家刚收笔时一样,娓娓述说着千年前的现实(甚至有人称他看见了结尾未干的墨迹)。

 

在现世公认(由锥谷和塔林学者鉴定)最权威的探索时代史书《初纪探索史》中,根据博尔利手稿以及少数目击者的回忆,对龙血树有一段这样的描述:

“它是沙漠之塔,是森林之叛,是深渊之触,是戈壁之窟,是荒野之主。它是造物主的恶意和诅咒,自人类第一次踏足沙漠开始,挥之不去。外形上,它酷似号称‘精灵之井’的库兰塞尔圣树;但其大致的供养方式,不同于已知的任何一种植物。”

大探险家博尔利的手稿中,对龙血树的外形描述如下:

 

“为了亲眼见证他们口中的神树,我花了一年多来取得这个阿涅亚聚落的信任,以便有幸能旁观他们‘神圣无比的祭祀盛典’……

“……

“当踏入‘绿洲’的那一刻,我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竟然是树冠,而非神话中浮空的岛屿,或是远渡重洋的方舟。任何种族,任何人种,在看到它的一瞬间,都会震惊到忘记自己的呼吸。

“阿涅亚部族的祭司称祂被不可视的神术遮挡,除非踏入“绿洲”,没有人能感知到祂的存在。它——阿涅亚神树的树冠有如硕大无朋的伞盖,像翡翠琳琅的绿色天幕,像星体坠地碰溅的巨大烟雾,树冠高铺在主干上方,延展开来可覆盖百亩田野。而它的主干如盘虬卧龙,至少要百人合抱才能丈量。树叶碧透如玉,相互碰撞仿佛叮铃作响。山岳倾塌于它投落的影子,广袤的绿荫能笼下至少两艘克利西斯‘白鲸号’①。

“如果不是凶名在外,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它是‘沙漠恶魔’——单凭目测,其外表与精灵橡树相差无几,甚至被莽莽沙漠衬托得更为巍峨。但当我终于低头望向脚下的地面,才发现这被祭司称之为‘绿洲’的土地,没有丝毫绿色可言。除了那棵擎天巨树,‘绿洲’寸草不生,鎏金似的黄沙混入了高原铁矿一般的红褐色,随着祭司带领着我一步步靠近它,树荫底下湿润的沙土深沉犹如被血液浸泡。”

 

在博尔利的记叙中,这个冒险家在手稿中尽职尽责地描述了他所旁观的祭祀的全过程。

 

“在进入树荫笼罩的范围之后,我听见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近旁没有风,但上万片树叶在耳边相互摩擦沙沙作响,又像人陷入流沙时沙海那令人绝望的轻微的声响,忽远忽近——相当恼人的动静,仿佛头顶每一片叶子都在向你窃窃私语。但我发现同行的阿涅亚人神色平静,显然习以为常。阿涅亚的祭司告诉我,那是远古时期战死的暗精灵亡魂,它们的暴戾和怨愤终日盘旋在灭族的战场上,若不是此处“神树”坐镇,它们能轻易蛊惑人心,使人丧失理智只知杀戮。

“我在聚落里生活的一年多间,总是听说阿涅亚神树许多难以置信的、阿涅亚人所谓“庇护”的传闻。

“……

“阿涅亚人并不拘于礼节,但对祭祀分外重视。身强力壮的阿涅亚人将十几个奴隶抬上来,他们脖子上刻满了黑红诡谲的花纹,手脚被麻绳牵连住,排着队往树干底下走。到距离树根百米左右,我们便停止向前(此时耳边混杂的声响已经吵到无法忍耐以至于让我怀疑这棵树才是噪音的根源),阿涅亚人用长枪等武器抵着奴隶的背脊迫使其前行,然后阿涅亚人便跪下一片;祭司高声朗诵了一段阿涅亚的古语,示意我也跪下来。

“尽管心中对祭祀的过程好奇到百爪挠心,我知道自己没有抬头的权利——在荒芜的沙漠,触怒阿涅亚人的结果无一不是被追杀至死,整个沙漠都会与你为敌。于是我只能闭上眼剥开嘈杂的噪音凝神去听前方的动静(这比一个外门汉分离兰查尔魔法试剂难多了)。……

“我先察觉到膝下的沙在缓缓流动,仿佛有一只巨大的石焚蜈蚣②在地底下蠢蠢欲动;然后耳边猝不及防地炸起一声惨叫,这哀嚎我只在死刑犯被牛车拉断四肢时听见过。我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抬头的欲望,然而祭司的手掌重如山岳牢牢地压着我的脑袋,担心我触犯禁令一样要把我的头直接按到沙地里面去。瞬息之间惨叫声戛然而止,但那尖利还刺着耳膜,像一把刺出的剑和它锵然折断的刃。这之后,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去听,耳朵里只剩下传说亡灵无尽的嗡鸣。

……

“当我被允许抬起头站起来之后,眼前伫立着巨树的土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剩下,好像祭祀和奴隶不曾出现在这里。这毫无痕迹的消失令人毛骨悚然,‘绿洲’犹如一张血盆大口吞食着血肉、滋养着沙漠中绝无可能出现的巨树。像是要应证我的猜测,跟随祭司离开之前,我再一次回头望向噬人的‘绿洲’,忽然觉得这暗红的沙土似乎鲜艳了几分……“

关于龙血树的供养方式,古往今来的只言片语似乎都指向同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它以生物的血肉为营养,植物普通的光合作用似乎只能使它维持现有的状态,而无法进一步生长。由于资料过少,假说无数,我们无法从中得出具体的原因和结论,但联系其龙血树帕辛亚之域中的神话传说,才勉强圆其说法。

远古时代,暗精灵和龙占据了两个不同的位面,而跨越空间隧道,领地交界处即是现在的帕辛亚之域。传说,那时的沙漠也是大陆的一部分,富饶而美丽。但暗精灵和龙在此地发生矛盾,于是这两个生性暴虐的种族在交界地上发动战争,摧毁了当地大多数文明,也使原本富饶的土地变成戈壁与荒漠。在这场战争中,暗精灵几乎举族全灭,唯一的“神”也在此次战争中陨落。神穷途末路之时,用最后的力量诅咒这片战场除暗精灵外“生灵尽灭”,但毁天灭地的灾难不分敌我掩埋了无数龙族与同胞,该地就此成为一片黄沙的坟冢。神陨之地改变了整个时空(术海)的结构,使沙漠从大陆中割裂出去,成为一个广袤而半独立的空间。

灾难之中,唯有枉死的暗精灵超脱诅咒之外。因此他们的尸体化作富有生机的种子,吸食同葬龙族的血肉作为营养,长出各种植物。如同战俘坑般的坟冢,沙漠深处埋葬了无数残缺的骸骨,在两大种族尸体残存力量的滋养下长出了茂盛的植被。军队交锋、死伤惨重的战场在数十年后自然成为“绿洲”。

这场战争中如蚂蚁般渺小的人类反而获得喘息之机。于是战争波澜中苟延残喘数十代幸存者们不得不选择向别处迁徙水源。有幸生还者一部分人侥幸找到了沙漠与大陆之间藕断丝连的“通道”;一部分人误入沙漠深处,却凭借顽强的毅力和聪慧的头脑适应了沙漠的生活、建立了城镇;另一部分人找到了“神的埋骨地”,解除了部分诅咒并发现“绿洲”。绿洲是神迹,也是阿涅亚先民赖以生存的基础,以至于后来他们祭祀龙血树之地,便以绿洲代称。

现代有假说认为,帕辛亚之域并不完全遵从术海的法则,这变化许是从神陨开始的。因此,帕辛亚之域的物种也不符合公认的“造物”准则,而是不折不扣的、不由造物主支配的“怪物”,其发展未知,更无可预知。更有极少数学者称,“绿洲”即龙血树的诞生地。一棵能被称之为“龙血树”的植物,只能是“绿洲”死者资源耗尽后留存下来的唯一。那些残留在死者体内强烈的求生欲的树种,为了争夺生存空间,在生长期会不择对象地吞噬一切营养物质。有传言这样说道,龙血树的年轮不以年计,它每增长一道,相当于吸食了一头龙全身的血肉。

“龙血”只是一个代称,深藏着两族愈演愈烈不共戴天的仇恨;而真正的龙血树,它在庇护人们之前,必然浸透了树根所能及的一切生物的鲜血,盘绕着不再被初屿接纳的灵魂。

 

龙血树的罕见决定了它不可能广为人知,资料的缺乏又斩断了研究的门路,它就像被封存在禁书目录中那极少部分的生僻知识,然而事实似乎正与此相反。

除了如同神话传说一般的起源,在后世的关于龙血树的记载中,还有一条分外引人注目,决定了它为人所知的意义——这条记录出自初屿神话及所信仰教廷的《书》——第十六本经注③中提到:明确实下达过神谕,祂的信徒应悉数剿灭类似龙血树的、与造物相违背的存在。但关于如何鉴定、如何剿灭、这条神谕的起因又是为何,却始终模糊不清,在书中几乎没有提及。奇怪的是在此之后,所有关于龙血树的记载都必定强调其无法生还的危险程度,以至它在大陆上流传的原因是缥缈的赫赫凶名(曾一度成为吓唬小孩子的典故),而非具体描述。

按照常理,作为大陆百分之七十人口信仰的神,明的神谕无一不在当时的时代掀起惊涛骇浪,以至多次影响历史走向,经注为了后人阅读方便也有简要的后续补充、参考文献。但相较而言,关于龙血树的只言片语、无头无尾的轻描淡写,便显得极其突兀,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份几近严密完整的文献在流传过程中仍然出现缺失(不信者认为或是神在此事上出现了纰漏)。因矛盾太多、未知太多,这个问题日后成为神话学术界多次争论的未解之谜,直到现在,都仍是学者们常谈的话题,也时常用来隐喻百密一疏。

 

(①注:克利西斯白鲸号,现已不知所踪,是流传在探索时代早期航海者中最著名的船艇之一,它以巨大的体积、精巧的设计和潜水能力为人所知,其设计师是精通船只建造的侏儒学者多尔夫。白鲸号外壳由坚固昂贵的软沙银打造,通体洁白,可完全密闭,巨大的流线型身躯略显扁平,是第一艘具有稳定潜水功能的船艇。据说,它的远航能力极为出色,火力配置连海怪都有一战之力。然而,自从出航,白鲸号便如一只鲸鱼回归海洋,在克利西斯国历六百八十五年彻底失联。与此同时,白鲸号的建造掏空了克利西斯全国上下百年积累的财富和资源,还欠下盟国上千财宝。它失联后不久,这个国家也被邻国吞并。白鲸号是造船史上里程碑式的奇迹,它打开了大陆通往水底航行的道路。但为了建造它探索深海的宝藏,克利西斯连年增税,徭役繁重民不聊生,本质是人类永无止境的妄想、奢靡无度的浪费和欲壑难填的贪婪。——《圣国纪史之六·克利西斯》)

(②注:石焚蜈蚣,是一种生活在帕辛亚之域中的体型极其巨大的节肢动物,杂食,有时连沙石也吃,靠近地表活动时会引发剧烈流沙与地震。因首次发现该物种是在帕辛亚之域著名地点石焚山附近,故以此命名。石焚蜈蚣体长百余米,无目无耳,鬼面巨口,口中有密密麻麻数排小齿,能咬断尼古拉高原的精钢剑,体长分节,节足带毒刺,公认的弱点是害怕阳光,即使捕食也极少爬上地面。据传说,暗精灵灭族之战时叛逃的士兵惹怒了战神帕辛亚,于是战神让代表奴役的镣铐在逃兵身上留下整圈凹陷的淤痕,后成为蜈蚣身上的环节;削去他们道听途说的耳朵,挖去他们见风使舵的眼睛,使他们只留下一张忏悔的嘴,甚至因长久饥饿分辨不清所食何物;他们的身体不再受到祝福,仍旧会被烈日灼伤,有如冰遇火融化;此后,每一个逃兵都被神惩罚,变成丑陋又愚蠢的怪兽,灵魂永不超生,永不解脱,只能终日在地底游荡徘徊,永受懦弱和黑暗的折磨。——《不可思议之生物百科》(现已被禁))

(③注:第十六本经注所处年份大概为巫历两千七百年左右,而这一两百年内只发生了一件轰动大陆的事情。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弃民”、“阿涅亚荣耀”、“骑士之王”的圣国第三军团长被处刑。他生前极其光荣,身为术海绝缘者却战功卓越,多次处理难民和战俘策略进退有度,一时地位超然、风头无两。然而在他死后,他为夺取权利,大量肮脏的、令人惊骇的诡计手段被彻底披露出来,以至连名姓都未能留下,圣国的威望随之下降到前所未有的冰点。——《史书不说话》(现已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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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我胡言乱语到这里的你。_(:з」∠)_以下是日常废话。

·真实难产。五千字大一点,我觉得还是布星。人上了年纪只想吃糖不想嗑刀,对sc的事情抗性也降低了…。

·我凭实力暴风退步_(:з」∠)_前后时间差距很大,心态差距很大,风格差距也很大。或许写了后面忘了前面,然而最近状态实在不ok,卡文卡怕了,要不发,我以后再看看就根本没脸发出来了……

·写着写着我发现还是注释最好玩(bu)想当初我在长方小本上写设定,把本子一面分为两部分,左边四分之三写正文,右边四分之一写注释(结果后来发现注释越写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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